——这又有什么可多说的!明明是一种物理学上的理论,可这位老兄在题目中,却偏偏给相对论冠上了一个哲学意味浓厚的名词“主义”。
你说他错吧,但物理学确实也算是自然哲学不假;你说他对吧,但却总觉得听上去很别扭得慌。
文化界的这些种种表现足以说明,相对论当时在国内的知识分子之中究竟有多么火。
陈慕武觉得,这几场讲座,面向的应该大多数都是徐志摩这种附庸风雅叶公好龙之辈,讲讲浅显的知识还可以,但高深一点就会让人昏昏欲睡。
就比如,他可以讲讲狭义相对论里的“爱因斯坦火车”,但绝不可以讲广义相对论里的“爱因斯坦电梯”,他们听不懂!
既然已经确定了这样的讲座方针,陈慕武接下来的选题就轻松了不少。
最终他敲定了五个题目,相对论与空间,相对论与时间,光,宇宙和时间旅行。
至于如何把这几个题目讲的津津有味,陈慕武也不是没办法,后世大卖的两本科普书《时间简史》《果壳中的宇宙》还有五六十年才能面世,再加上那些寓教于乐的《费恩曼物理学讲义》和《新概念物理学教程》,自己从中稍微信手拈来一些,不就成为他陈慕武“原创”的了吗?
当然,还要注意千万不要超纲剧透,不能引用一些眼下还没产生的理论和假说。
第二天醒来,陈慕武又去了一趟邶大,把写着五个题目的纸条交给了胡适。
讲座在即,邶大方面也要在报纸上打打广告,这样才能招揽到更多的听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