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楼就这么一道门,林柏亭一挡,颇有效用。
沈牧野只得停步,森然地看住他。
“说得真好听,林柏亭,你什么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。”他讥诮道,“我大哥知道你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觊觎他的太太了吗?”
林柏亭的脸色唰地一变。
“在救治他的过程中,你保证没有一点私心?他对我们宣布患病时就已经没救了,他究竟有什么必要隐瞒,你给了他什么建议?林柏亭,你答得上来吗?”
林柏亭拳头握紧,一把揪住沈牧野的衣领。
“对叙白的救治我已经尽了全力,信不信由你,至于其他,你不该问我而该问问你们沈家,究竟做了什么让叙白不能和盘托出!沈牧野,妄想症也是病,你该去看医生,而不是对着无辜的人发疯!”
这是贺姐头一次见林柏亭发怒,吓得后退。
她印象中的柏亭少爷,小时候乖巧听话,长大了温文尔雅,教养和修养令他无论多生气都会尽量体面地表达。
现在,很不体面。
可见这位沈先生是有多让他讨厌。
“无辜?是你无辜还是谢时暖无辜?”沈牧野忽地低声道,“林柏亭,她和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,你清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