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归等了两秒，她抬头一瞬马上又低下，余归看到那双传说中红的吓人的眼睛，她笨拙的嗓子和形象完全不符问：“你是余……哥哥吗？”
哑嗓子，一本正经的。
余归长着一张青涩还未褪去的脸，单看眼皮两腮和嘴唇都微肿，脸却小，跟他一米八几的身高配起来比例好得吓人。
余归点头，嗯一声，不动声色退开她要上手拿行李的动作，问：“你刚来的吗？”
……
余归都听不懂自己在说啥。
宋以然再次抬起头，回：“嗯……”
“东西我来拎吧。”她声音大了点。
余归手继续往后背，说：“不用。”
胳膊肘碰碰她，说走。
他心想他老子完了。
越想，余归还越有点燥，马上就想放下手机给他老子打电话问他老子什么意思，大夏天让她来当跑腿。
都用走的回去了，余归本来还想他爸骑个三轮车来。路过市井繁饶的街上，两边梧桐树遮天蔽日的朝马路中心合拢，蝉冲天了叫。
余归回头问宋以然，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？”
她有些懵懵的。
亦步亦趋不敢走太前，毕竟不认路，不敢同行怕挡他事，因为自己手上没拎东西。就在后面生怕踩了他鞋后跟。
闻声听见了，还是怕听错了，惯性问了一声：“嗯？”
余归停下，两人在人群熙攘里，他低头，在她头侧上方近处温声问：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？”
宋以然抬头，对上他黑白澄澈的眼，宋以然一双眼吓人，戴鸭舌帽是为遮光，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余归没再说话，他去哪宋以然去哪，上了人行道旁的店铺里，卖水果的卖花的卖菜的，理发店蛋糕店鳞次栉比的连排蜿蜒。
在一家十平米大的小卖部前余归掀开门口冰柜上的棉被，打开柜子问她要哪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