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佳年发现，等真回了家，放不下的反而是她自己。
覃正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，倒是她，每天在家呆着无所事事，朋友和同学都还没放假，只能捧着手机看电视剧或者睡觉。
如果没有特殊原因，每晚十点是两个人的视频时间。
今天是小年夜，戚佳年早早上了床，刚看完一集最新更完的电视剧，覃正准时发来视频邀请。
视频背景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，布艺沙发后面是暖黄色的壁纸，看起来很温馨，应该是在他父母家。
覃正的头发刚理过，光线打在他身上，镜头里的脸庞清爽干净，轮廓也变得柔和。
覃正看她已经坐在床上，“睡这么早，都没什么娱乐活动？”
戚佳年人靠在枕头，拿着胳膊的手机支在曲起的膝盖上，“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，还不如在家呆着。”
她又问：“你呢？”
覃正刚要回答，周知宇突然从镜头旁边挤过来，手里还拿着个鸡腿在啃，一脸兴奋地说：“老师，祝你小年快乐！”
“你也快乐。”戚佳年笑眯眯说完，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，神色微变，“你旁边还有人？”
覃正翻转摄像头给她看，“就我和小宇在客厅。”
正如他所说，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放着动画片，桌子上摆了很多零食，都是给周知宇准备的。
客厅的另一头，餐桌变成了麻将桌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，戚佳年看到覃若薇摸到张牌，高兴地叫了声，“胡了！”
她旁边坐着的是周知宇的父亲，因为来学校接送过几次，戚佳年还有点印象。
而另外两个中年人的身份不言而喻，自然就是覃正的父母。
戚佳年看不太清楚，却也能感觉到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氛围。
背景里，周知宇正对着麻将桌上的人大喊，“爸爸妈妈，姥姥姥爷，老师给舅舅打电话啦！”
话音落地，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齐刷刷地看向覃正，戚佳年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，她还没做好直接面对覃正家人的准备。
在这之前，覃正已经重新把摄像头调成前置，对准自己。
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，接着拉上推拉门，隔绝了屋里的声音。
戚佳年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，“你怎么都和我说一声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。”